这一次，张幼薇不相信地笑了笑。
她接受最先进的现代商科教育，信奉的是法律、合同、契约精神、商业逻辑、信托责任……
如果这话不是从爷爷的嘴里说出来，她甚至会认为对方是疯子，神经病。
其中座中的四代子弟，差不多都是这个表情，只不过他们位卑言轻，不敢发问罢了。
只有张丹枫眸光闪过一丝犀利，沉声道：“爷爷，白家的仇家，不会是‘那种人’吧？”
张靖华满意地点点头，心说，还是丹枫这孩子视野比较开阔啊，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们张家长期以来的战略都是和燕京那七个顶尖家族尤其是白家搞好关系，或许你们一直以来都很迷惑，这七个家族的权柄是哪里来的？为什么他们的权柄能够不惧朝代的更迭，越来越大，家族不惧历史的风吹雨打，屹立百年甚至数百年而不倒。我想现在我应该告诉你们了——”
众人脸上闪过一丝凝重。
因为他们从来没见过张靖华眼色这么奇怪，有几分忌惮，也有几分震撼，就好像提起鬼神般。
“政治家族，都随着历史大潮浮浮沉沉，起起落落，兴衰甚至灭亡。而在官本位的前提下，商业家族更不堪一击。沈万三如何，富可敌国，胡雪岩如何，红顶商人，但一旦得罪了官僚，或者失去政治的支持，都会分崩离析，土崩瓦解。至于什么医道家族、书香世家，那更是不值一提。”
“但有一种家族，地位却是超然的，能不惧风云变幻，扛得住连绵战火的焚烧与侵蚀，不惧王朝权利的更新迭代，这种家族就是——武道家族！或者说修炼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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