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怕张小卒看了李昊然的死状后,会感到自责愧疚,对昨夜自己的所作所为发出质疑,甚至最后觉得李昊然确实是被自己逼死的。若是如此,那张小卒就是软弱烂善的性格,他会立刻用非常手段给张小卒治一治。
“小子,放肆!”李洪熙怒喝道。
可是,根本没人理他,他又不敢轻举妄动,一时间面红耳赤,憋屈至极。
“竟然他喜欢摆造型给别人看,不如换一个明亮显眼,全雁城人都看得见的地方。”天武道人看着李昊然说道,说完抬手一扫,有星辰之力倾泻而出,裹挟着李昊然的尸体往中央城飞去。
全雁城都看得见的地方,那便是中央城的天钟楼,于是李昊然的尸体就落在了天钟楼楼顶,依然拄剑而立,依然怒目圆睁。
“道长,你怎能如此?!”李洪熙目眦欲裂道,他的两只拳头攥得咯吱作响,两排钢牙都快咬碎了。
天武道人终于正眼看向李洪熙,只不过目光冷如刀子,说道:“你不是想裹挟大势逼迫老夫吗?老夫觉得你造的声势太小,所以给你一次机会,让你能裹挟全雁城的百姓来逼迫老夫。老夫就是想看看,朗朗乾坤,是不是真的可以黑白颠倒,是非不分?”
那两道犹如实质的冰冷目光,让李洪熙不敢直视,他只好看向张小卒,问道:“张小卒,你扪心自问,犬子的死难道真就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吗?你心里难道就没有一丝丝愧疚吗?真就如此心安理得?”
“要不然呢?”张小卒不由觉得好笑,道:“大家都是成年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无理取闹?你儿子做得这事有多肮脏龌龊,你这位做父亲的心里就没有一点数吗?子不教,父之过。若你能多教教他为人处世的道理,他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吗?”
“你”李洪熙差点没气蒙过去,万没想到张小卒敢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若不是天武道人在这里,他定一巴掌把张小卒拍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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