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给足台阶,太子也不好再多言。韩安便让张开地安排去寻那郑国。谈及治水不免说到人力调派,荥阳正值流民乱潮,大量魏地灾民迁徙,韩宇便提议收编为河工,既能充实人手,也能减少滋事。
“就地征召可减缓徭役,安顿流民,如此甚好。”韩安点头应允,眼角余光却瞥见跪在一旁的儿子欲言又止。他心下一动,侧过头问韩非,“你有话说?”
韩非看了看韩安,又望向韩宇,最终幽幽而言:“四哥若要征召流民,需得排查。方才听闻其中有易子而食之人……”
他的话停顿片刻,似有踌躇之意,但最终还是继续正色而谈。
“人欲之极,不择手段。”
“背伦之恶,是为禁忌。”
“吃过人肉的人,不再有任何忌讳。”
“送食亲子的人,就可以出卖一切。”
“禁忌之欲一旦打破,犹胜洪水滔天。”
这几句话森森道来,透着一股冷意。韩宇眯了眯眼,他这一表人才的九弟,虽跪在地上却不见丝毫弱势。眉峰横挑,眸光如箭,眼底还有几分浮动的暗流深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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