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两人又下了一日一夜,顾青竟真的如自己所言,施世勋回子多久,他便回子多久,时间分毫不差。
终盘之前,施世勋一口血吐出来,良久不语,最终叹道:“我输了,往后九局,也不必比。”
顾青道:“的棋力,是我见过最强的人之一,而且这局棋没有输在棋局上。”
施世勋摇了摇头道:“输了便是输了,没有借口。想要我做什么?”
他已经打定主意,如果顾青让他做什么有违良心甚至伤天害理的事,他就伴随面前这可传千古的未完杀局,自绝于此。
顾青道:“没什么,以后叫我社长。假如有一天能在棋盘上击败我,就不用继续叫我社长了。”
施世勋点点头,往后一退,朝着顾青作揖道:“社长。”
顾青淡然一笑,身形飘然而去,融入山间云雾里。施世勋注目顾青离去的背影,耳畔隐隐响起道歌声,
“?观棋柯烂,伐木丁丁,云边谷口徐行。卖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苍径秋高,对月枕松根,一觉天明。认旧林,登崖过岭,持斧断枯藤。
收来成一担,行歌市上,易米三升。更无些子争竞,时价平平。不会机谋巧算,没荣辱,恬淡延生。相逢处,非仙即道,静坐讲《黄庭》。”
道歌声闭,顾青自也无踪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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