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狸道:“你这个人真是掉进钱眼里了吗?”
顾青摇了摇头,他取过一张白纸,写下一段文字:“盖闻人灵之贵,天象攸凭,禀仁义之和,感山川之秀,穷理尽性,通幽洞微。研其虑者百端,宗其道者三教,殊源异轸,类聚群分。或博而无功,劳而寡要,文胜则史,礼烦斯黩。或控鹤乘鸾,有系风之谕;餐霞御气,致捕影之讥。至於察报应之方,穷死生之变,大慈广运,宏济群品,极众妙而为言,冠元宗以立德,其唯真如之设教焉。”
一百余字,顷刻而就。严谨缜密,神气深隐,体方笔圆,超尘绝世。陆狸瞧了瞧顾青这副字,再看看自己的字,然后把自己写的字撕了。
太丑。
陆狸接着毫不掩饰地赞道:“那天你拿这副字,我肯定毫不犹豫给你一百两。”那天仅是一句诗,今天是一行字,笔法结构出出落落。如果说那天的七个字是一角飞檐,这一段文字便是巍峨宫殿,气象已出。
顾青揉了揉手,这是化度寺碑帖开头的一部分,用劲刚猛内敛,写来很费力,但全篇写出,足以传世,却非金钱可以衡量价值。
从前他临摹过许多次,都不及这次好。
倒是跟他现在身体有关。
过去多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顾青道:“你可以临摹这个帖子,但它不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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