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一日快活的日子都不曾享受过。
        早知如此,自己当初何必阻扰了他娶何幼菫,了了他的心愿,他也能过上一年的舒心日子。
        不必日日想着强求,日日受着苦楚。
        她的手颤抖着,拿着帕子轻轻擦着他脸上的血污,“元儿,疼吗?”
        裴弘元淡淡笑了笑,“祖母不必难过,不疼。孙儿平日里练武,受的伤比这个还要重些,这点伤算不得什么。”
        宁贵太妃再也忍不住,眼泪成串落了下来。
        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对自己笑,却是在这个时候!
        牢里的鞭子都带着倒钩,又怎么是平日里练武可比的,怎么会不疼?
        裴弘元声音低沉了些,“孙儿不孝,不能承欢膝前,侍奉祖母了。府中没了靠山,祖母必定艰难。儿子素日里没结交下善缘,此时他们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想让人照应祖母一把,却是难了。”
        宁贵太妃泣不成声,拉着他的手,“我是贵太妃,谁能为难了我去,你担心这个作甚?”
        “您是我的祖母,对我一片慈心,还是要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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