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南懒得再重复“我有留档”这样的话,事实上他要看这些笔记,真用不到预留的电子文档。
说话间,他手指轻抚过已经封装好的笔记本表面,感受光滑塑封下方,原本封皮的粗糙质感;还有更下层松垮膨胀的纸页,层层交叠的张力;再精细一些,也完全能感受到每一页上的墨染笔划,在纸页上压迫的凹凸痕迹。
只需要将这些信息重新规整,按一定顺序排布,整个笔记本的内容,便都在罗南脑中重印出来。
这其实真不算什么,作为地球上最顶尖的精神感应大师,罗南做到这些,就是理所应当。
事实上,客厅中整齐码放封装的数十本陈旧笔记,此时都映射在罗南的意识层面。
只不过,罗南并没有刻意去整理感应到的破碎信息,至少没有按照笔记本上原本记录的文字逻辑,也没有按照地球上任何一种语言规则去整理它。
他换了一种模式。
不去考虑既有文字以及它们对应的事物和道理,以至于将有关的意义都抛却,只尝试用刚刚学到的全新语言逻辑,去描述当下的物质状态。
但以他现在的水平,远做不到简洁和精准,多次尝试后,只能放宽要求,一而再、再而三。到后来,罗南自己都混沌了,不确定越来越复杂的描述,是否还与目标相符。
但最终,建构的观想时空,终还是给出了正向的反馈:罗南捕捉到了某个“影像”,动态、重叠、非常模糊,仿佛是一枝瞬间开败的花朵,展现出貌似连缀的演化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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