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断的?”
老药愣了愣,不是因为罗南说话太直接,而是他竟然已经忘了。
游民回城那几年,多年的努力崩塌,当时仍然倔强的他,以及同样倔强的伙伴们,经历了太多混乱和绝望的场面。断臂其实不是特别深刻的记忆,因为那时,即使手臂断了,他还能抗。
可什么时候,就抗不住了呢?
老药的卡顿与沉默,让两人的对话质量一直提不上去。罗南也不在乎,他本来就是按照自己的节奏在说话做事:
“断臂在当代不是问题,问题在于丧失了稳定的基因复制和表达能力。当遗传种陷入到这种境况,立身根基也就崩掉了——畸变时代,满山遍野的强势外来基因,持续污染寄生,这样的环境,对地球人类来说,实在不够友好。”
“其实挺巧的,我前段时间碰到过一个小朋友,和你的问题有点儿像,表征也出在手臂上。只不过你是第一代,受外力影响;他算第二代,遭遇了遗传问题。我答应他要研究出来好办法,结果越考虑越复杂。”
顿了顿,罗南也有点儿不好意思:“莫名有点儿跑题了。总之,因为一直在研究吧,这是我目前心里比较有谱的项目,再加上受百峰君启发,目前有一个治标的办法。”
说着,罗南转身站定,直视老药的脸。
老药下意识停步,脸上还残留着茫然,心里头却猛地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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