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无心笑道：“那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何必再提？”
琉璃女帝道：“在你心里，不值一提。在我心里，时时刻刻，如万虫噬心。”
原无心道：“你何必如此的看不开，生命本就是那么简单的一回事。当年我是要了你妹妹，夺了你妹妹的性命。可那又有什么关系？你不过是没有看穿生命的本质罢了。你所说的什么师父之尊，徒儿之义，人伦之常都不过是人们给自己定的规矩。你我到了这个地步，还要去遵从这些蠢人定的规矩吗？太可笑了。世间一切，本是混沌。如那牲畜之间，母与子，那有什么人伦？”
琉璃女帝道：“真是骇人听闻，你好歹也是一代大帝，如今居然将自个比作牲畜了。”
原无心道：“我只是告诉你生命的本质就是混沌罢了，你执着于人世间的规则，伦常，实际上是你还处于规则束缚之中。聪明人，应该跳出所有的规则，俯视规则之下的人们。”
陈扬听的直皱眉，恨不得跳出来跟原无心辩论一番，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琉璃女帝道：“是非颠倒，可笑可笑。人人皆憎恨胡作非为，不受规则之人，却又希望自己能够成为那样的人。若人人如你这般，世间倒真是一片混沌。”
原无心道：“混沌有何不好？”
琉璃女帝道：“混沌若是很好，宇宙为何要朝前发展？一直处于混沌之中，不就好了。若是一直混沌，世间又岂会有你，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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